第466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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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韩盈眯了眯眼,她又遥遥的望了一眼正在判案的县尉,再将目光移到刚才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的常宜身上,道:
  “这里没有药,沈亭长,还是得劳烦你她送到医属,常宜你继续留在这里,我跟过去给她处理开药。”
  “这,好吧。”
  对韩盈的医术,常宜还是很信任的,而沈时则指着后面的过来的人说道:
  “那是谢顺和抢齐女医的曲袍,当时曲袍伤了齐女医,将人放到了谢顺家里,谢顺的母亲和妻子将人藏了起来,谎称齐女医跑掉,其实是放在自家地窖中好好照顾,还按照齐女医开的药方熬药,只是她们找不到人报信,而齐女医的伤势又一直恶化,最后便成了这个样子。”
  说着,后面的人已经到了,被横放在马上带来的谢顺还在大声叫骂,污言秽语听的沈时皱起了眉头,他厌恶的看了此人一眼,又补充道:
  “这谢顺和江悍一样,性格暴虐,时常殴打母亲妻子,我去时此人已经喝醉,而老媪问清楚我的来意之后,便带着我将齐女医从地窖中抬了出来,而那老媪也要跟过来,要状告儿子忤逆不孝。”
  说到这里,沈时绷紧嘴唇,似乎是强忍着怒气,好多话都被他咽了下去,只道:
  “那老媪,只有谢顺一个独子。”
  父母告子不孝,子是死罪,会告此状的,大多数无法约束壮年儿子的老人,但代价也很沉重,一旦状告属实,老人也会无人奉养,下场凄惨,所以其实很少有人会去告子不孝,尤其是像谢顺母亲的这种,只能说,这谢顺干的绝不是什么人事!
  可惜谢顺至今仍不知悔改,或许是酒喝多了,放大了他多年压抑的情绪,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无法无天,极为放纵的状态。
  所以,在被拉来的路上,谢顺骂母亲和妻子居然敢骗他,看起来还是打的少,被压到土台中央询问抢劫齐锦和江悍有无关系的时候,直接承认后悔没将齐锦和周韮一起杀了。
  台上听到这些的江悍简直要呕血,他想要出言制止,可刚开口,谢顺便骂起来他,更是将江悍过往指使自己做的事情说出来不少,再加上谢顺母亲对谢顺气死父亲、殴打自己的控诉,着实让底下围观的平民开了眼。
  “此等不孝之人,县尉为何还不杀了他们!”
  不知道是谁起的头,围观的平民听到现在,彻底认清了江悍和他手下的面目,纷纷高喊起来:
  “对!
  杀了他!”
  “江悍根本不是什么宽厚义之人,他的钱都是抢的别人的!
  拿这样带血的钱,早就应该遭天谴了!”
  “良人,良人你来看看啊!”
  “我家祖父的墓就是被此人挖了,刚下葬不过三天啊!”
  “江悍,你还回来我家的酒舍!”
  平民想要杀了江悍的情绪极高,不过,方丘的官吏们并没有立刻顺应民意。
  无论是县令还是县尉,都发现了这样审判对他们来说极为有利,于是借着这次的机会,不仅允许苦主告状,更是用证据和汉律一起查实判罚,硬是花了三天的时间门,才将能判定的罪状都给厘清,将一众主犯给了死刑和弃市的判罚。
  处刑当日,不少人家牵着自家饿了两三天的犬过来,在江悍和手下被斩之后,直接松开了手中的绳子,任由犬只将其啃食只剩碎骨。
  这些后事主要是常宜处理,韩盈没有继续参与,她带着齐锦回了医属,不仅给开了中药,还上了空间门中的西药,将人从鬼门关前救回来,在齐锦病情稳定,苏醒过来的第二天,韩盈便又去见了一次方丘的县令。
  对于方丘县的这个县令,韩盈的评价是,一个性格手段都还能让人接受的庸人。
  庸,是韩盈认为的能力平庸,指没办法改变方丘游侠肆虐的情况,只能维持百年以来的现状,但这不能说是文县令的问题,他在和江悍的斗争中没有丧失主权,维持住了平衡,赋税和兵劳役也在尽量收取,那在现在官吏的评价体系里,就是比较合格的。
  至于不能带着方丘的平民富裕起来,没办法,整个封建古代走的就是人头税,也就是农业税的模式,商业都是死命打压的状态,无它,就是管控不了,连整个国家最顶尖的设计者都是放弃治疗的状态,还想让文县令这个普通官吏发展商业经济?
  这简直是做梦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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