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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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昨天的哥哥们被雨困在山上了,挖挖车在找他们。”
  “那邃邃怎么了?他进门的时候脸上凶凶的。”
  易书:“他……”
  “叮叮叮——”
  客房前台的座机突然响起,紧绷的神经被激得跳起,易书把寒数放下,接起电话。
  “你好,我是张让,啊嚏——我们的车先放在农庄,过两天再去取,客房可以先续着,啊嚏——里面的东西请帮忙保管一下。”
  易书乱了一天的神猛地安定了下来!急忙问:“张先生,你们现在在哪里?下山来了吗?都没事吧?! ”
  “阿嚏——连滚带爬的下来了,给雨淋发烧了,路上碰了好心司机,我们先顺道回市里。”
  挂断电话后,易书连忙联系山上的人。
  哗然大雨里,挖掘机作业的声音停了,救援人员的配合与沟通也停了,山间只剩下雨声,淅沥滂沱。
  “寒邃。”林洋趟着没过膝盖的黄泥走过去。
  然而蹲在地上的人却一动不动,他身上的雨衣已经破烂不堪,一如那双修长的手,混着黄泥血冒不停。
  林洋推了推寒邃肩膀,“人没事,顺车回市里去医院了,走吧,下山了。”
  -
  向北一醒来时已经是周一上午。
  噩梦缠身,汗湿衣衫,惊恐醒来入目一片刺眼的光,他闭目抬手遮挡,动作间后知后觉手上挂着点滴,随着意识回笼,发现了趴在病床边睡着的人。
  向北一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退烧贴,又摸了摸自己起皮严重的唇,和陈祈眠相比之下,自己要狼狈很多。
  病房窗外的天万里无云,太阳光被窗户切成了一片片的,向北一视线落在其中之一,回想昨天的那场暴雨。
  像梦,闭眼再睁开就没了,来不及品味,它就永远留在了昨天,而那场视线模糊跌跌撞撞的逃亡则是一场无序的狂欢,隐秘而又疯狂。
  下午的时候,原本已经请假了的陈祈眠突然被公司叫了回去,紧接着就是让他出差,任务紧急,他不去也不行,最后只好请了个陪护照顾向北一。
  向北一虽然醒了,但烧没有退完全,炎症没好之前就会反复烧。
  于是夜里他输完液后,没多久就身子疲倦地没了意识。
  直到午夜寂静时,陪护把病房门打开,一道高大的黑影走进来,陪护紧接着就出去了。
  -
  医院不是向北一喜欢的地方,于是一早醒来,他便去办理出院手续,理所当然被拒绝了,十分严厉的拒绝。
  于是他又灰溜溜地回去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,舒展着好像与昨晚相比没有那么酸痛的肌肉,最后决定把陈祈眠留下的陪护请走。
  而在九点的时候,他的病房里多了一张病床。
  向北一不了解医院的资源分配机制,但不管如何匹配,现实就是他的单人间病房里多了一个病友。
  而这个病友……不算太陌生——他的隔壁邻居。
  病房门打开,四目相对,病症相差无几,只是推着输液架进来的人黑眼圈严重很多、手指上也还裹着纱布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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