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242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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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秦缨点了点头,跟着谢坚到了书房院,刚走到门前便道:“你适才可是——”
  “有客”二字还未出,秦缨蓦地一愣,只见谢星阑站在书房正中,而屋内摆满了桌案,十多张色彩复杂昳丽的《陆元熙夜宴图》,皆全被展开在桌案上。
  秦缨诧异道:“我适才去给程公送药,听阿文说起画出了错,难道是真的?”
  谢星阑眉眼凝重,似乎也苦思不解,谢坚在门外苦兮兮道:“白日里,公子正在衙门办差,阿文便来了,说是用您给的琉璃镜赏画,结果发现公子给的画,不是老爷画的,说老爷临摹夜宴图十多年,绝不可能犯如此简单的错误,公子看到画儿,觉得古怪,因这画儿是从江州带回来的,是老爷的画技,还有老爷的印信,又怎么可能有假?于是公子立刻赶回府中,将带回来的几十幅夜宴图都找了出来,一幅幅比对,结果发现老爷竟然真的画错了。”
  秦缨快步走到谢星阑身旁,还是难以置信,“当真画错?”
  谢星阑沉声道:“当初在江州晒画之时,我曾发现过一处古怪,但这幅画人物众多,本身色彩繁杂多变,我未细看,便一下晃过了神,白日里阿文来了之后,我才发现,那画上竟然真的出了错,你来看这状元韩煜身上这处……再将我父亲贞元五年与贞元七年所作之画对比一番,你看,是否是极细微,却又是极不可能的差错?”
  秦缨目光跟着谢星阑的指尖移动,表情也从疑惑变作惊诧,在确定几幅不同年份的画当真前后不一之后,她正待叹问,可话未出口,她不知想到什么,竟如遭雷击般愣了住。
  谢星阑这时道:“我比对了四遍,只有贞元七年五月之后的五幅画出错,在此之前的夜宴图,父亲从未出过岔子,而那时父亲没日没夜的临摹画作,对画技精进并无益处不说,相反,还造成这般错漏百出之状……”
  此言落定,却未等到她接话,谢星阑侧眸看来,当即被她表情吓住,“怎么了?”
  秦缨满眸惊疑震骇,秀眉松了又紧,紧了又松,像在计算着什么,再一处处扫过这满桌画错的夜宴图后,她面上血色彻底地褪得干干净净——
  她惊声道:“不是,这不是你父亲错漏百出……”
  她看向谢星阑,连自己都难以置信地道:“这、这或许,是他在暗示皇室的秘密!”
  说至此,秦缨一愣,又倏地转眸,看向了站在门口的白鸳,白鸳正好好侍立着,哪里想到被秦缨目光锐利地盯住,直吓得结巴,“您、您有何吩咐?”
  但秦缨又很快移开了目光,似乎只是因为她,记起了何事,她目光落在虚处,口中轻喃有词,谢星阑零星听见几字,更是惶然难明。
  秦缨呼吸越来越急促,甚至给人一种天要塌了之感,某一刻,她忽然转身,语速极快地问,“我隐约记得所有宫妃入宫之前都要经过层层核验,要确保他们身无隐疾,可对?”
  谢星阑点头,“出身越低,越是如此。”
  谢星阑点头,“出身越低,越是如此。”
  秦缨似打消了最后一丝疑虑,“我明白了……”
  秦缨似勘破了玄机所在,但她没有分毫轻松,相反,她眼底深处尽是焦灼,似陷入绝路的困兽,她气息越来越急促,语速亦疾快道:“所以薛氏要一直留着贺神医父子,所以他们才会给我母亲和兄长投毒,才谋害你谢氏全族……”
  语声一顿,她凛然看向谢星阑,“我知道陛下为何对那童谣深恶痛绝了——”
  她寒声道:“因为,所有的答案,都早已藏在那童谣之中!”
  话音落下,她又愤然切齿道:“而谋害我母亲和兄长的凶手,根本不是皇帝,是太后!只能是太后——”
  第226章 大结局(2)
  半炷香的时辰后, 书房内外皆安静的落针可闻。
  谢星阑眼底掀起一阵又一阵惊涛骇浪,而门口谢坚几个,更被秦缨所言吓得面无血色, 冬末初春的寒风幽咽着穿堂而过,瞠目结舌的几人齐齐打了个寒颤。
  见几人神色, 连秦缨自己,也后知后觉地生出荒谬之感。
  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,道:“我知道此推测太过诡奇, 太过惊天动地,可我关联所有线索, 只能想到这般可能……”
  从震骇中缓过神, 谢星阑眼底只有由衷赞叹, 而随着秦缨所言, 曾经盘桓在他心底最大的疑问,也似乎在此刻得解,他定声道:“你适才所言种种皆有迹可循, 只是你说的病,令人难解——”
  秦缨拧眉道:“此间还有颇多关窍需查证,譬如薛——”
  话未说完, 院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, 秦缨眸色一凛,忙朝院门口看去, 便见个谢氏武卫快步而来,还未走到跟前, 惊声道:“公子, 衙门里出事了,赵燮死了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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