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159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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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说至此,陆柔嘉轻声道:“包括当今陛下。”
  秦缨不想叫其他人知道自己在查母亲病亡的旧事,因此屋内只有她二人,此言既出,秦缨目光从薄册上抬起,“陛下也曾染过瘟疫?”
  陆柔嘉犹疑道:“当年父亲只是个小小医官,至多能为后妃面诊,陛下的事他是没资格管的,不过那时候太医院跟去的人,只分得了一处小小的院落,医官们挤在一起,只看药方和用药稀贵程度,便能猜到汤药是给谁送的。”
  秦缨蹙眉,“此事倒未听说——”
  陆柔嘉道:“我父亲此前也从未提起过,你走后,我问起当年疫病,他还心有忌惮,我说是因为你想知道母亲与哥哥病亡经过才做此记录,他这才回忆旧事,陛下染病他说的隐晦,但我肯定是这意思没错,当年战事正酣,大周差点灭国,陛下是国之根本,他染病自是绝密,若非过了这么多年,父亲多半也不敢透露分毫。”
  秦缨点头,“正是此理。”
  陆柔嘉又叹道:“只可惜当年给你母亲诊病的太医已经过世了,其他不熟悉的医官,我父亲也不好探问,便没问到给你母亲和哥哥诊病的细节。”
  秦缨笑道:“丰州之乱是大周之耻,本是禁忌,你父亲能冒险探问,我已经很感激了,改日我登门拜谢陆伯伯。”
  陆柔嘉牵唇道:“我父亲感激你才是,当日多亏你救我。”
  说至此,秦缨道:“这月余长清侯府可曾为难你们?”
  陆柔嘉摇头,“这倒不曾,没了和我们家的亲事,他们反倒能求娶高门之女,岂不正好?”
  见她说起崔慕之神色坦然松快,秦缨不由安心几分,她目光重新落在簿册上,仔细看了良久,她抬眸看向窗外,只见大雪纷扬,像给院子披上了缟素一般。
  她轻喃道:“我母亲是十月中不适,前后坚持了月余便病亡了,那时的丰州,多半也是这样的雪天……”
  ……
  谢星阑从勤政殿出来时,殿外丹墀上已积雪寸余,谢坚递上斗篷,待走远了,才嘿嘿笑道:“恭喜公子又立一功!”
  此言落定,谢坚又颇不甘心,低声道:“就是这功劳略小了些,郑钦和段柘二人此番南下,查办了一个刺史,三个判司,底下被发落的县令都有七八个,咱们呢……咱们就为了一个小小慈山县令之死……”
  衙差被害案的凶手早已押送入京,卷宗也齐备,但谢星阑乃此案主官,由他将文书送去三法司定夺,再交由贞元帝审定,这桩案子才算真的了结。
  见谢坚语气之中不无遗憾,谢星阑也不意外,但他气定神闲道:“虽只是七品县令,但自古朝廷命官死于非命,都非同小可,我们还未归程,陛下便钦点了新的慈山县令前去赴任,足见他对此案十分看重。”
  谢坚咕哝道:“从前也有地方官员出事的,但没叫咱们碰上,此番却巧了,虽也是正经差事,但小人就是不愿那几个压咱们一头。”
  谢星阑不置可否,“市舶司那边如何了?”
  谢坚正色道:“昨儿晚上就递消息了,但您说了要暗中查访,没咱们明面催促,想来也不会那样快——”
  谢星阑淡声道:“无碍,以不引人瞩目为重。”
  谢坚点头,又看了一眼天色道:“您不是还要去拜访程老先生吗?是何时去才好?”
  谢星阑眼瞳微动,“今日雪大天冷,改日吧。”
  谢坚眼珠儿转了转,心下了然,二人沿着宫道直走,刚出了第一道仪门,便见不远处一队御林军往西快行,谢坚眉头一皱,“您看,是陛下调给崔慕之的人马,多半是往未央池换防的。”
  谢星阑脚步微缓,谢坚轻哼道:“崔慕之入的是刑部,可因陛下看重,此番接待南诏使臣也有他一份差事,不过……未央池防卫,交给了他和郑钦二人,听说月初使臣还未入京,两边人马便生过争执,也不知陛下知不知情。”
  谢星阑道:“这正是陛下所愿,他又怎会不知?”
  谢坚神色顿敛,又低声道:“咱们走的这一月多,朝上已有立储之声了,二皇子年过十九,正该议亲,早前皇后娘娘本有意郑家、赵家和简家的几位小姐,但此番南诏有将公主留在大周之心,皇后娘娘的意思只怕已经变了——”
  微微一顿,谢坚又看着谢星阑脸色自顾自道:“那位公主虽非南诏王之女,但她父亲是南诏武力最强盛的苍岭部之主,能娶她的人,会否便是未来的储君?只是……南诏国力衰弱,那般弹丸之地,空娶个公主又能如何?若失了本国重臣之心,二殿下即便有贤名在外,局面也不好说,但听说德妃娘娘对那位公主殿下也十分上心。”
  立储意味着权力变幻,谢星阑与长清侯一派不睦,谢坚自然不希望五皇子成为储君,他如临大敌,却未想谢星阑神色反而轻松了几分,“变是好事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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