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91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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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秦缨摇头,“不是妨碍,是太过贵重,你白白送我,我都无礼可还——”
  “谁说无礼可还?”谢星阑眸光微转道,“将你今夜救人之法写成文书予我,便当你还礼了。”
  秦缨无奈道:“这怎能算?”
  谢星阑颔首,“算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自比彤华宝贵。”
  秦缨轻啧一声,见他态度如此,便知这彤华是退还不了了,她瞥了谢星阑两眼,见他眉眼间一片月朗风清,不禁摇头,“谢大人如此盛情,那我只好领了,我那救人之法,明日清晨便送予谢大人。”
  谢星阑弯唇,“甚好。”
  马车到了临川侯府稳稳停下,谢坚功成身退,与谢星阑一同离去,深夜的临川侯府仍亮着灯火,沈珞与秦广亦在门口相候。
  见秦缨回来,秦广上前迎接:“县主终于回来了,侯爷在经室修道,正等着您。”
  秦缨应好,先去见了秦璋方才回清梧院,梳洗之后,秦缨不禁又打开了那装着彤华的锦盒,摩挲一阵,秦缨转身去书案写心肺复苏之法,白鸳也忍不住细瞧□□,又轻声道:“这可是供品,谢大人舍得送给县主,可见十分感激县主。”
  秦缨微牵唇角,这时白鸳又道:“也是应该的,毕竟没有县主帮忙,谢大人可升不了官。”
  握笔的指节一紧,秦缨笔下一撇骤然拉长了三分,看着这个写坏了的字,秦缨眉头一皱又拿出张纸重新写起,写完已是一炷香的时辰之后。
  夜色已深,秦缨忙更衣就寝,待陷入沉梦之时,依稀听见窗外淅淅沥沥在落雨,待第二日起身之时,果真见窗外天色阴沉,地上也积了些水渍。
  昨夜见秦璋已是后半夜,因此今日用早膳时秦璋才细问双喜班的命案,秦缨道完内情便问:“说玲珑师父当年在宫中红极一时,爹爹是否知道玲珑班主?”
  秦璋边用羹汤边道:“知道,爹爹年轻时,梨园教坊还十分兴盛,宫中常有乐宴,这个玲珑的绳伎和杆伎皆是一绝,后来还成了监领。”
  秦缨道:“最奇的是她当真碰见了两个模样十分相似的姑娘,白日演戏法之时,连我也惊了一跳。”
  秦璋拿汤匙的手一顿,问道:“那二人毫无亲缘?”
  见秦缨道“不错”,秦璋也有些叹然,“那的确极有缘分。”
  用完了早膳,秦缨正要乘马车去明乐坊,却有吏部的小吏前来拜访,竟是来给她送御前司案使的腰牌,腰牌玉质,上雕刻“御前司案使”五个大字,背面又有她的名字和“敕造”二字,秦璋见到此物,也觉分外不易,待送走小吏,也忍不住捧着腰牌细看。
  秦广在旁道:“咱们县主真是独一份的,好些年没出过得御赐腰牌的女使了,虽不属官吏,但也是御赐的名头,以后看谁敢说县主的不是。”
  秦璋从前本只想着让秦缨对崔慕之淡了心思便可,却不想如今秦缨不但改了性情,还得了御赐之衔,在探案之道上不输须眉。
  他一边老怀甚慰,一边又有些虚幻之感,“好孩子,从前爹爹老是想让你长进,如今你果然长进了,爹爹忽然觉得自己变老了,但爹爹也不拘着你,如今有了这腰牌,你往后想如何探案便如何探案,再无人能拦你,爹爹也不担心你受那些差吏们欺负。”
  秦缨明白秦璋之意,从前的她全靠父亲庇护,如今能独挡一面,便令秦璋无所是从起来,她忙道:“女儿如此,全靠爹爹教化,此番陛下给这腰牌,亦是因女儿是您与母亲所出,否则只怕难得这样的虚衔。”
  听秦缨如此说,秦璋叹道:“你看得通透便好了,爹爹放心多了,如今虽名正言顺办差了,但你莫要事事犯险,免得爹爹牵挂。”
  秦缨自然应诺,父女二人说了一会儿话,待见天色不早,她也不多拖延,与秦璋辞别之后,径直往明乐坊去,如今是深秋,雨后天气尤其寒凉,而天穹之上一片浓灰雾霭,似乎白日还要落雨,沈珞快马加鞭,赶到双喜班之时巳时刚过。
  她稍有耽搁,谢星阑便已经带着金吾卫到了,此案案发在城外,本该是京畿衙门的差事,但既然谢星阑在,自是右金吾卫来查办,谢星阑调派了副将冯萧并翊卫十多人,正在班子里问证,一听秦缨来了,他便亲自迎了出来。
  刚一碰面,秦缨便从袖中掏出一卷,“还礼。”
  谢星阑接过,触手便觉纸卷之上尚有温热,他也不着急打开看,兀自揣入怀中道:“我们刚来片刻,正找到黄谦和赵景志问话。”
  双喜班众人住在一处三进并两个跨院的大宅之中,宅邸所在的明乐坊不算繁华,因此这样大的宅子也花不了太多银钱,但他们上上下下五十多口人,每日日常嚼用算下来便是一笔不菲的花费,秦缨跟着谢星阑入待客的前厅,只见厅内果然有两名年轻男子正在接受问询,秦缨打眼一扫,便知文弱的是赵景志,轩昂高壮的是黄谦。
  黄谦正在哑声答话,“好端端的,谁又能想到呢?师父的徒弟不算多,我和茹娘也算感情深厚,但要说谁会害她,我是真的想不出,昨日跟去的人都是早早定好的,又有师父看着,谁敢下这样的手?”
  一旁赵景志道:“出了这样的事,这半个月班子不会开场子了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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