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355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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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即便是咱们原来的大嫂林氏,也不必太过苛责她, 她大约上辈子欠了林太太的债, 被生母林太太教唆怂恿坏了, 戏到终局她还是稀里糊涂的,不知为何是那样的结果。
  “小妹, 其实, 即便你觉得我最好,我也不能妄称自己是个正人君子。时至今日, 不妨叫你知道, 我也做过不能晾在太阳底下晒的事。在你之前, 我有一个很要好的女友, 我们要好到准备谈婚论嫁的——“
  说到这里, 陆浩云忽然顿住, 他看着小妹清凌凌的水眸,惊讶而疑惑地凝睇着他,蓦然意识到这个话题不妥。可话赶话地讲到这里,他非硬着头皮讲下去不可:
  “我跟她要好到准备谈婚论嫁,可是有一天突然发现,她并非我所钦慕的独立女性——你知道,我觉得妈妈和姐姐,是我能想见的最值得爱慕的女性。我想寻一个跟她们同类的伴侣。但我的女友表现出的独立飒爽,都是用来迷惑我的表象。我发现她也是个想依附乔木的势客,往日对她满腔炽热的爱心,无可挽救地冷淡下来。在她满心欢喜预备做我妻子时,我已打定主意要跟她分手。而且,我跟她谈的不是柏拉图式的恋爱,所以我补偿给她一大笔钱,这一大笔钱让我良心渐安。”
  陆三哥很动感情地孰视珍卿,他抚着珍卿秀发披漫的脑袋,双手顺着她修长的粉颈而下,解开她淡蓝色的校服襟扣,宽大手掌轻贴在她的胸衣。珍卿下意识握住他手,猛猛的一个激灵。三哥却没有中止她的举动,他执着地把手按压上去,珍卿不可思议地惊望他,他却仍然没有把手拿开去,而是慢慢地探索到她的……
  珍卿惊吓得仓皇捂住胸口,又回头看向阁楼的门,又惊呼一声“三哥”,她的呼叫却被他凶猛的吻吞没。三哥一把抱起她轻抛到床上,然后回身把阁楼的门栓上,到床边看着惴惴不安的珍卿,慢条斯理地除去他简薄的外衣。
  珍卿总忍不住去看阁楼那扇门,女佣和杜太爷随时可能上来,珍卿忐忑不安地抵着三哥半赤裎的胸膛:“三……三哥,我不是不愿意,可……可是,不能换一个场合,换一个时机吗?”
  三哥却不由分说地欺身压住她,雨点似的热wěn印在她的脸上身上。珍卿觉得骤然落在狂风骤雨的大海里,整个人像在大海中心摇摆的小舟,身不由己地在风涛急浪中颠簸,是一种天旋地转、乾坤颠倒的眩晕感觉……可是他们终究没有走到最后一步!
  三哥气喘吁吁地扭过通红的脸,身子背对着珍卿解决他的问题。珍卿半露着娇嫩的胴体,从迷qing中省过神的时候,听见三哥压抑着声音低吟。珍卿忍不住从背后贴身搂住他。她不知道三哥有什么心事,可是这样失控失常的他,让她感到心疼又害怕不已,她眼泪扑簌簌地滚落着,焦虑不安地询问:“三哥,你究竟怎么了?”
  珍卿小声啜泣了一阵子,三哥潮红的脸色渐渐退下去,他穿好自己内里的裤子,转过身面对着yu体半呈的珍卿。他狠狠地垂下眼帘,动作极快地帮她穿上内外衣裳。他捧着她泪眼迷离的双颊,极浓情挚爱地吻遍她的脸,又急切地将她深深镶嵌在怀间,喘吁吁的声音犹带情、欲:
  “傻囡囡,三哥不过是想告诉你,我不是你眼里纯洁无暇的圣人君子。我每回看见你,其实都想似今次这般对待你,我在现实里忍耐得极为辛苦,可是但凡我发梦的时候,在梦里就有无休无止的放肆举动。小妹,我想叫你知道,即便你将我看得这么好,我在男女事上也并不君子。按照时下的道德标准,我其实伤害过一些女孩子,也许因为我不发自肺腑地深爱他们,所以补偿一番便抛之脑后。
  “小妹,对于你我并非不想放纵,不过看在放纵肆情会伤害到你,伤害你的后果我余生都难承受,才如此辛苦地克制忍耐。却不能断定哪一天会忍不住,会用花言巧语叫你自觉献身,或者干脆施行霸王硬上弓……那样,我在你心里的印象,必定是日益地不光彩,幸亏我还忍耐得住……”
  珍卿听得明白三哥的话意,却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语重心长,好像试图把一个要紧的道理,无可置疑地订进她脑海里似的。
  三哥最后的语重心长是总结式的:”小妹,有一些人与事,没必要用完美的标准衡量,须知人生世上,都是带着七情六欲挣扎过活。只能你能够确信,你没有失去你最在意的一部分……“
  珍卿听得云里雾里,迟疑地看着沉着三哥,不知道是不是该点一下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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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翌日正好是礼拜天,陆三哥有公务要办理,珍卿独自回到了谢公馆。她主要是来找元礼说说话的,到家听说元礼还没有起床,干脆出门多走几步到二姐家。
  吴二姐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抱着珍卿送的红苕干吃个不完。吴二姐怀孕五个多月,她那颀瘦的高挑身材中间,挂着个圆鼓鼓的小肚子,珍卿觉得景象着实新奇,每次见二姐总要啧啧地摸她肚子。
  吴二姐前几个月倒不太吐,一直是顺顺当当地过来,现在妊娠反应却厉害起来,从前吃着正常的东西,现在就觉出怪味来。她说前天吃牛扒吐了,昨天赵姐夫买她爱吃的奶油蛋糕,也把她给吃吐了。这一会,女佣说就在珍卿来之前,二姐吃了一碗阳春面,不久前也给吐个干净。
  吴二姐扒着珍卿的小肩膀,有气无力地感叹:“十月怀胎,三年奶哺,我做医生看别人看得多,可轮到自己经历,就比隔岸观火厉害得多,做母亲的比我们以为的还伟大。小妹,你从前对谢董事长诸多不满,冷不丁就冒出来刺她一下,现在我自己受着这份辛苦,忽然格外心疼起他来。她前前后后可是生了四个。四个孩子分属两个父亲。”
  珍卿若有所思地应和地,怎么感觉人人都在跟她讲道理?
  感叹完了这些,吴二姐跟珍卿同回谢公馆,跟谢董事长好生腻歪了一番。谢董事长笑着告诉珍卿,说杜教授又犯起牙疼,听说还发烧了,他打算在江平拔掉一颗病牙才回。
  与珍卿并坐的吴二姐却抚着肚子,莫名其妙地说:“中医讲‘肾主齿’,妈妈,杜叔叔牙齿健康这么糟糕,该是请一位精通岐黄的老中医,好好地给他补补肾脏才好。”
  谢董事长笑骂着打她一下,说这不是吴二姐该操心的事,吴二姐却不依不饶地说:“说起来,我们本该有两个弟妹,可惜竟然都在你腹中死掉了,男子若是肾精不足,一定会妨碍到子嗣的。”
  正听得疑窦丛生的珍卿,听到这对母女不可描述的谈话,忽然间遇着一个霹雳似的,整个人都莫名地震悚起来。她觉得似乎想通一个要紧的事,又似乎还懵懵懂懂的。
  谢董事长和吴二姐的四只眼睛,在背后一瞬不瞬地看着珍卿出去。看到那门扇阖上时,母女俩不约而同地叹气。吴二姐无着肚子忧郁道:“小妹对她生母感情极深。若不然,干干脆脆地说出来也没什么。”谢董事长神情却是惘然:“你杜叔叔承受了许多——”吴二姐默默挑眉作怪表情,谢董事长真是爱夫成魔,遇事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丈夫。
  听谢董事长母女谈了一会话,金妈过来告知珍卿,元礼起床后已经吃过早饭了,正在房中等着五小姐呢。
  珍卿几乎是失魂落魄地上楼,敲响了元礼的房门,才想起给元礼的礼物没有拿上来。正准备自己下去拿,元礼扯住她喊王嫂帮忙拿上来。
  元礼比珍卿小两三岁,是十五六岁的半大少年。他早年被生母和外婆宠溺放纵,又有个信奉“棍棒出孝子”的父亲,早年养成了蛮横骄矜又敏感拧巴的性格。自遭逢父母的婚姻巨变,他如今不大蛮横得起来,可是本初的性格又加入了孤僻,好多时候长辈都弄不清他心思。
  珍卿自然看得出,自从年初吴祖兴夫妇离婚,元礼在谢公馆的存在感就越来越低。明明还是衣食丰足的小少爷,元礼却肉眼可见地单薄下来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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