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当年不娶之恩[快穿] 第161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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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嬷嬷心疼她,叹道:“早知如此,当初……当初不该进宫的。”
  “是了,皇上怨本宫,怨本宫逼他履行婚约,可本宫能怎么样?祖父和父亲都不在了,家族落魄受人耻笑,本宫怎能甘心不入宫?”皇后发泄一通坐直了身子,深吸口气道,“去盯着贤妃,皇上还没因为她给她家什么荣耀呢,她母亲的诰命都是因为她父亲得的,去,本宫不信她会服气,叫人挑拨她去对付德妃。”
  “是,老奴这就去,娘娘宽心,到底娘娘才是正宫皇后,她们蹦跶不了多久。”嬷嬷安慰皇后一句,领命去安排了。
  贤妃还真是打砸了一通,皇上给皇后家里加封、给德妃家里加封,唯独漏下了她,平日对她和儿子也是平平,不甚冷淡也不甚宠爱,本来她不在意的,可有容萱和太子比着,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了,叫她怎么能接受?
  这会儿太后才罚了容萱,皇上就巴巴地哄上了,难道她们后宫这么多人,都只是聂容萱的陪衬吗?她这正气着,突然宫人禀报说容萱派人送来几道菜,说是感谢上次贤妃的暖炉之情。
  贤妃一口气堵在胸口,只觉得容萱是故意炫耀,直接命人将菜肴喂狗!但这种事当然不能让外人知道,除了她的心腹,外人都以为她尝了那些菜呢。
  皇后的人这一打探就觉得奇怪,贤妃和德妃不是一向不和吗?两个人是宫中唯二有皇子的妃子,又都有家世背景,理应两虎相争才是,皇后一直就挑拨她们两个相争,想坐收渔翁之利呢,如今她们怎么搅合到一起去了?
  要说最气的就是太后了,这是狠狠打她的脸,她直接头疼得躺下来,太医来给她看过,她满心以为殷治会来关心她,向她解释封诰命的事。结果殷治根本没来,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,太后当即心中一凉,知道殷治这是怪她了。
  她简直不能理解,不就是让他的宠妃跪一跪小佛堂?他莫不是连亲娘都要怪上了?俗语道“娶了媳妇忘了娘”,这儿子归位皇帝坐拥三宫六院居然也会如此,这次她是真的病倒了,被气得!
  宫中看似平静,实则暗潮汹涌,各方都不平静。众宫人是最会看风向的,如今更加肯定了德妃在后宫一家独大,就连太后都要退避三分,是最最不能惹的人物,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永秀宫去哪里办事都是最优先,大开方便之门。
  所有人都在感叹,皇上真是个痴情人,真的把德妃放在心尖上宠了。殊不知殷治以批奏折为借口,见都不想见容萱,生怕见到人会控制不住表情,若早知容萱是因祸得福,占尽好处,他何必送出那么多珍宝又封秦氏诰命?
  这件事从头到尾,只有容萱一个人是受益者,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嫉妒容萱从小到大的好福气,生来什么都不用操心,就有祖父把一切安排好,还有他逼不得已的宠爱护航,什么福气都享尽了,不知比他幸福多少。所以说,他永远都喜欢不起来这样幸福的聂容萱。
  因着殷治在气头上,就忘了安抚诗诗。在他心里也没想过需要去安抚诗诗,他为诗诗做的可太多了,挡风遮雨什么都安排好了,在他看来诗诗就该无忧无虑好好保胎就行了,听说诗诗病了的时候他还诧异呢,最后猜测就是在宁安宫外面站那半个时辰冻坏了,为此对太后更不满。
  可他没发现诗诗这几日的情绪很有问题,自从容萱有意无意地说了些话之后,诗诗总忍不住想真正得益的是谁。虽然她时常因聂贤爱她母亲不爱秦氏感到得意,但那是一种虚荣的得意,在她这些年过得不好的时候,她好多次都在想,爱有什么用?像秦氏那样被八抬大轿迎进门,儿女都名正言顺是聂家人,才是真的好啊,她娘连死了都不能进聂家祖坟。
  聂贤是个太不好的例子,所以她没有殷治以为的那么信任他,她的母亲和聂容萱的母亲一直是她心中的对照。而现在她心爱的男人,明明知道所有内情,居然给秦氏封了那么高的诰命!
  那她娘呢?她娘还是那个见不得人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无名氏啊,和她一样!
  病中的人难免脆弱,诗诗又怀着身孕,受到这样大的刺激让她病情更严重了,鼻涕一直流、咳嗽不断,她这副样子就算殷治来了,她也不想让殷治看见。可殷治没来,她又控制不住地想,容萱快病死的时候更严重,殷治还不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去了?轮到她,就只言片语都没有了。
  她和容萱,到底谁才是既得利益者?
  其实她不清楚,殷治没给她传话,是因为容萱在调动永秀宫的人,这时候传话有很大的风险,容易泄露,所以殷治想着晚些再来也一样,正好让她安生休息,别因为他去探望再折腾。毕竟诗诗又不是宠妃,就算做给外人看,到时候也要起来接驾,太折腾了。
  李御医奉命来给诗诗开药方,病情加重只能喝药了,然后他就顺势来给容萱诊脉,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,看诊过程中也没有任何小动作,只是神色一直紧张,欲言又止。
  容萱不禁一笑,知道祖父已经有动作了,开口道:“绿萝和紫苏都是本宫心腹,李御医有话可以直说。绿萝、紫苏,守好门窗,别让任何人靠近。”
  “是!”绿萝和紫苏对视一眼,虽不明其意,但立刻警觉地留意着门窗。
  李御医急忙跪地磕头,恐惧道:“德妃娘娘饶命,微臣家中上有八十老母,下有三岁幼孙,全家十八口,都是无辜的啊,求德妃娘娘放了他们,所有事微臣一人承担。”
  容萱托腮看着他,慢悠悠地道:“这么说,你知道我抓他们是为了什么?呵,李御医这是怎么了?怎么吓得发抖?本宫记得李御医胆子大得很,敢将中毒说成多思多虑,叫本宫心宽,敢给本宫用虎狼之药,可真是不把本宫的身体当回事啊。”
  “娘娘!娘娘饶命!”李御医用力叩头,“微臣自知罪该万死,只求娘娘能放过微臣的家人,他们什么都不知情,娘娘饶命啊——”
  “快停下,别在磕坏了头,叫外人看出什么。”容萱一说话,李御医立马停下动作,却更加彷徨,因为他听出容萱没想弄死他的意思,这别让外人看出来,不就是想要用他吗?用他干什么?难道去给诗诗下药?那可是皇上真正的心尖尖,那不也是个死吗?说不定要诛九族的!
  容萱见他一脸惊恐,微笑道:“你不肯做,自有旁的人肯做。到时你同你那老母幼孙,就只能到阴间团聚了,可别怪本宫没给你机会。”
  李御医大着胆子说了一句,“微臣相信娘娘决不会如此残忍的。”
  容萱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笑了起来,“你真的是宫廷中人吗?本宫被人下毒十年之久,莫非还要有菩萨心肠?”她忽然收了笑,冷声道,“今日你不动手,本宫就将你老母的尸体送回你家,明日是你孙子、后日是你儿子,一日一具尸体,直到他们死光本宫再送你上路!”
  绿萝和紫苏心惊肉跳,全都白了脸,李御医更是面如死灰。横也是死,竖也是死,他其实一开始就该知道这是跳不能回头的路,可到底心存侥幸,想要获得更高的荣耀,名留青史,没想到这么快就翻船了。后悔如海啸般袭来,他想他此生最最后悔的事便是没有辞官还乡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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